2006年10月30日 星期一

我們的仙境(二?)-【遇】

我到底是怎麼注意到有這個房間呢?

我坐在一度熟悉的池邊大石上,看著月光倒射在波紋上的濂影。青草輕輕的晃動著,那看起來剛萌發出來的雜草正闡明著這裡開始荒蕪的時間。鳴瀧莊,回憶之中的永恒,隨著前一任主人的過往,在我的眼前沉睡著…。沒有蟲鳴,沒有鳥叫,這個冬天,看起來是如此的淒涼…

到底是什麼時候我發現到那個房間的存在…?

轉過頭,望向本來就是黑暗一片的廂房。離我最近的是我以前住的六廂,然後對面的五廂、四廂、三廂、二廂…最大的一廂是爺爺住的,就在靠近大門的走道邊,控管著平常客人的進出。不過,平常是沒什麼人會進出的,就只有爺爺,有事沒事走出來問好,道早,然後拿給我昨天晚上興沖沖拿走看完的稿子。對了,公祭那天,爺爺的停靈也是在一廂之中。那一天,蒼葉老爺爺……

懷古到一半才發現那細細的門縫,完全黑暗的門縫顯示著門沒關的事實。在我閒步到一廂的時候,我的雙眼直楞楞的叮著那個門縫瞧,完全不敢相信連喪禮那天都沒打開的一廂房,現在的房門卻露出這樣的縫隙。有人在,有人在。我的心中一直告訴我這樣的事實,除了我以外,還有人在,一個不敢,或不會,或忘記要開燈的某個人,正在裡面!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在一廂?為什麼會在爺爺的房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應該是被逼的吧?

我的手在我的腦袋還在一片混亂狀態的情況下已經伸向了兩個門把,然後我的眼睛,我的身體,我的所有的知覺感官都在這一個瞬間告訴我,趕快打開這個門!裡面!就是裡面!就是裡…

【伊~~~~呀!】

《細細絲絲細細絲絲…》

我聽到什麼東西流竄的聲音,也可能是什麼東西撕裂的聲音,也可能什麼都沒有,只是門打開的伊呀聲的錯覺。但我可以確定我看到了什麼,是的,就在月光射入管理房的同一個時間,我看到了…

一個小孩。

正背對著我在圖鴨著什麼?至少我看起來感覺是如此,然後回過頭,與我四目相接…

那是我所沒見過的,無助,孤單,空洞的眼神…最冷的寒氣瞬間自我的雙眼浸透了全身…但我還來不及去理解這感覺的意義,只聽到…


【砰!】


那女孩已經…

倒地。








立刻打開一廂的燈光,倒在地上的是一個藍色頭髮的小女孩,就是那天在喪禮上,還有在爺爺寄來的相片裡的那個同一個小女孩,不過身上還是同一套黑色的衣服,臉上、手上卻多出了不少髒污。到底一個人待在這裡多久了…?我跑了過去,把女孩抱在腿上,嘗試著要叫醒她,雖然不知道應該要叫什麼名字,但就是想要叫醒她,抓起那細瘦的小手,上面還有舊的,被人抓、打的痕跡,我搖了一搖,想試試她會不會再次醒來…

她醒來了,比我想像中的還快。兩隻眼睛細細的張了一條縫,很無神,但是明確的表示那醒來的樣子…

「…請…請問…誰…?」

蒼白的雙脣,發出最細微的,最細小的聲音詢問…嗯,是詢問,我該怎麼回答呢?一瞬間,我完全慌了手腳,這…算是陌生人嗎?還是算是親近的人?雖然是蒼葉爺爺的親人…應該是吧?可是卻又是第一次見面,我的眼神飄來飄去,卻又不敢讓她知道我的不安,然後我的眼神卻飄到在雜亂的畫紙、圖鴉和空杯子的旁邊,一個狗狗娃娃倒在那邊。

我把右手伸了過去,然後把娃娃拿了起來,套了進來。為什麼那樣作?一種直覺?總之,我感覺到一種,也許算是勇氣?或是能量的東西湧昇了上來,我的肚子很自然的開始發出聲音,是以前學的腹語嗎?但我的大腦說了,且開始指揮我的右手,那隻套上狗娃娃的手就像是有了自已的生命一般動了起來,然後打開嘴巴…

『我是強尼!你爺爺的朋友,也是醫生哪~來來來,躺著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幫妳找吃的,妳說好不好呀?』

為什麼我能一口氣說出這麼一大串話?不,會說出這麼多話來的不是灰原,是約翰。

「嗯………好…。」

送出一個微笑,然後我站了起來。在這棟房子住了這麼久,當然知道平常食物擺放的地方何處。跑向儲藏室,只要房子還沒有搬空的話,既然還有人被遺忘在這裡的話…

「沒有…」

儲藏室裡空空如也,也對,喪禮後這裡就不應該有人住了…吧?可是如果有個小女孩在…除非她是偷跑進來的,為什麼卻沒有人留任何東西…甚至是吃的東西在這裡面呢?我關掉儲藏室的電源,衝了出去,就在宅院的對街的轉角算過去第三棟是在賣拉麵的小店,現在時間還沒到晚上八點,以前這個時間我如果和蒼葉爺爺外出的話就一定還在這裡喝茶談天!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那個店家,在店家驚訝(啊!好久不見呀灰原!什麼風把你…)的神情中叫了一包味噌拉麵外帶附送一顆產自台灣風櫃斗的冰糖酸梅外帶,然後又火速的衝回宅院打開所有走道上的電燈開關然後衝入一號廂房看看那孩子還活著沒有…

還活著。

女孩,髒髒的衣服,正站在房中看著我,我右手的強尼,還有左手的拉麵,臉有一點點紅起,又把目光放回我的臉上。

「嘿!香香的拉麵來咯!快來吃吧,不然麵涼就難吃啦!」

「叔…叔叔是誰…?」

站著的女孩,稚氣的眼神,灰撲撲的臉…意料之外的,並沒有立刻接過我手中的拉麵,而只是看著我,再次問著我的名字。

「我…我是妳爺爺的…」

『我是強尼啦!然後這伙是我的奴僕灰原由起夫!他是妳爺爺的房客兼學生啦,今天說什麼來思古之悠情的結果就看到妳倒在這邊……*#%@*&$……』

「我…我爺爺…?」

女孩的眼神閃過一絲迷茫,然後又平靜下來。那根本就不是四歲的小孩應該有的眼神,不,應該說連語氣都不像是。過於早熟了嗎?或是太過有禮貌了?我參不透。不過就在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然後我的右手還在自顧自的長篇大論的時候,女孩已經把我伸出去的左手上,已經弄好的拉麵一把拿去,大口大口的自顧自吃了起來…

「餓了吧?」不理會還在講話的右手,我看著正在吃著麵的女孩…

「嗯!」

然後,麵碗空了,只剩下碗底最後的一顆酸梅,只見女孩拿起了那顆酸梅就往嘴裡塞,然後…

「啊…!酸…」

『廢話!那是酸梅耶!沒有人這樣一口吃下去的啦,酸梅呀,是要一小口一小口的…』

女孩的眼裡流出一滴淚水,看來不止是酸,她應該是啃到果核,痛到了。

「會…痛嗎?」

「還好…謝謝叔叔。」女孩的臉上露出一點紅暈,似乎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然後我突然想起來,一直都沒有問她…她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我對右手上的強尼使了使眼神。

『…啊喂,話說回來,我總不能一直阿喂阿喂的叫妳吧?既然我說了名字,妳也說說看妳叫什麼如何?』

「我…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半跪著坐在褟褟米上的女孩想了一段時間,然後我又想起來了…在老爺爺的嘴裡一直提到的小名…小…小…小什麼來著…?

「是蒼葉梢…對吧?」我問。

『阿喂?蒼葉梢呀?』強尼說。

「嗯…嗨!」女孩抬起了頭,好像有點高興的樣子。她的名字真的是這個嗎?怎麼這種感覺卻這麼像是…我給她取的?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強尼哄了哄她之後,大概是吃飽了吧,女孩搖搖擺擺的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裡邊,很快的就沉沉睡去了。








這一夜,我沒回租屋處,只是待在管理室,看著熟睡的小梢,發呆。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了。從我偷蹓進這裡開始,我重新開始想要整理到底發生過了什麼事,然後試圖和強尼討論接下來應該作什麼更重要的。搬家嗎?還是暫時把小梢接過來住?這棟房子到底怎麼了?小梢的雙親呢?不知道,謎,謎,一切都是謎團還有更多的謎團…到底什麼時候我才睡著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在睡著之前,這個雜亂的管理室,已經被我整理回原本,老主人在時應有的樣子-除了床單和桌子早在喪禮時就移走除外。屋外,風吹的宅中樹林搖曳有聲,似乎是在慶祝著…老天有眼,小女孩得救了…。天知道隔天以後,在我決定去找尋『蒼葉家家屬』的下落時,卻遇上了更荒繆的難題。

何止荒繆,不,應該說,我的生命就這樣展開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奇遇。

不僅是我將作的事,還有所有我將遭遇到的事。包含這個鳴瀧莊的…全部。


【待續】



我們的仙境(一?)--【喪】

先聲明,這一篇只是在下,我,灰原由起夫所寫的隨筆。


雖然你也可以說這個東西和之前在下出板的『涼風春天的幻想』『涼風春天的消失』或是甚至是『洋之星的故事』等等東西相等的看待,但是這和他們不同。因為是隨筆,所以我也不確定我能夠寫到哪裡。

實際上,這是我的故事,我所住的地方,我最有感情的地方相關的故事。

故事,有關於我,還有我租屋處的房東--蒼葉梢,還有其他房客的故事。也許應該說,是記事才對。我不太會講話,也不太會寫感想文…所以,接下來就交給喬治來幫我說明好了!不過呀,在這之前我還是要把我和喬治相遇的歷程寫一下才行…。

反正,故事是怎麼開始的呢?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從我搬到東京都的第一天,就正式,正式的開始了…。








那天,我的租屋處同時來了兩封信紙…

一個…好像是我好久前寫的『涼風春天的幻想』得到了輕小說大賞的什麼來著…另一篇則是一紙看似平常的白色信封,上面寫著大大的『仆』字…。

那是一個蒼葉家的老先生過世的消息,對一般人而言是如此。但對我而言,那位蒼老爺爺的地位,絕對不止於此。是的,他與我非親非故,連性氏都不一樣,甚至不曾當過我的老師。但是他是我最窮困時期的第一名讀者,是一個愛說故事,也愛聽別人說故事的老爺爺,也是我曾經住過整整一年,直到半年前因為在大阪找到工作才搬離的『鳴瀧莊』的真實主…。手中的『涼風春天』…他就是我的第一個知音,也因為他的鼓勵,我才把這一篇稿子投了出去…。

在喪禮上,鳴瀧莊的楓葉正悄悄的落下。

法會,法師正靜靜的訟禮。在仍飄著香灰的庭院裡,悼念的人來來往往。只有我是身孤影隻的一人前往,看著四周的大手小手牽卦,還有列隊鞠躬的場景,佛經聲悠揚著…。偉大的人物呀,蒼葉老爺爺,看來你的身後根本不需要擔心…呢。輪到我鞠躬了,我上前,行了一禮,把剛得獎的小說放上祭壇,默默了禱祝了一番,放心了。





灰原由起夫,一個…算作家嗎?既然得獎了,也許吧…。

不過依據這傢伙在被京都ami退稿的劇本中的自述,他不太敢和人說話。由其是小孩子和同輩,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女孩子也是,所以目前為止集了五十三張好人卡,再加一張就可以找人打撲克牌了吧。

雖然在喪禮中不需要和人說話,但現場的人群還是讓他感到無法喘息。所以行完禮之後就退開了正在辨喪禮的大廳,退出院內,坐在他最喜歡的水池邊。水池邊他最愛的長椅還在,微風輕輕的吹來,在水池表面掀起細細的波紋,他最愛的鳴瀧莊,仍靜靜的坐著,看著發出輕輕細響的樹林,打起了瞌睡。





『…真是的!妳個性讓人摸不透就算了,為什麼連妳老家都像迷宮一樣讓人搞不清楚呀!?』「喂喂喂!誰准你……」

遠方傳來了吵雜的聲音…喪禮,還沒結束吧?

抬起了頭,就在我的背後,小走道之上,那兩個人就這樣吵了起來。看起來是對年輕的…夫婦??那是主持喪禮的……是老爺爺的女兒?還是孫女呢?然後那男子,穿著西裝,卻這樣大聲的罵人…。嗯?為什麼我要躲起來呢?大概是怕他們兩個看到有人在旁邊偷看吧?不知道…反正也聽不到他們在吵什麼,只是依稀聽到的爺爺之類的聲音。喪禮還沒有結束呢,這樣過去的人能夠安寧嗎?掩護我的大樹,枝葉搖曳了一下。這個東京都少數存留的老式庭園似乎想要告訴我些什麼…?

輕輕的,我離開了現場,想從熟悉的側面走道回到前庭,卻在這時候又看到了…

一個小女孩的背影,輕輕的哭聲傳進耳裡,那是則拭淚的暗影,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黑暗。只有自我這個黑暗的角落看才更加清楚的,隱敝…。小女孩是怎麼坐到這裡的?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爸媽呢?這個年紀,大概還沒唸小學吧?還是已經開始唸小學了?前庭的人還很多,卻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嗚咽的泣影。

我該怎麼辨?

問是誰的小孩?上前關心她?還是假裝沒看見她?直接走掉?

正當我還在猶疑不覺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小男孩跑了過來。拿著畫筆和紙低下了頭看著小女孩。終於有人發現這裡有人了嗎?我鬆了一口氣,看著男孩坐了下來,拍了拍女孩的背,女孩看向男孩的畫紙,手指了過去,然後男孩…

我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閃過他們的背後,走向大門。

男孩似乎正在教女孩畫畫的樣子…?不知道,不過這時我卻注意到女孩的頭髮…淡藍的顏色,少見的奇異的藍,在面向太陽的這一面很清楚的展現著,而這樣可愛的臉龐,我去年好像看過…在哪裡見過呢?





喪禮,結束了。

當然像我這種怕生的人,是提早回家咯。待在這麼多人群裡面可是讓人混身不自在,尤其是裡面根本不會有半個人和我說話,那種孤獨感可真的不是一般人類可以理解的。我知道我不會和人說話,所以在這種場合,還是直接輕輕的和蒼葉爺爺道聲永別就走…可以吧?直到回到租屋處的那一刻,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都只有一年前仍可隨時聽見的…蒼葉爺爺爽朗的笑聲。

「啊哈哈,所以涼風春天所說的都一個一個成真的是吧?」

「然後呢?接下來哪?接下來學姐會把阿囧帶到哪個過去呢?」

「啊哈哈哈,居然是這個樣子呀!這個居然是這樣的東西!!」

「灰原呀,這故事真是太有趣啦,咦?正在寫續集嗎?抱歉抱歉哪~~」

「明天陪我出去吃一頓飯吧,我的曾孫女要回來住了哪…」



……

………

曾孫女呀?

就在那天,我自以為不想破壞祖孫的關系…所以就找了理由搬出去了。

然後就自已一個人窩居在神奈川的這棟樓中樓中,靠著稿費和打工渡日。還是和以前一樣潦倒,這次的房東卻只在意房租,每個月只來一次的那種,而且專挑麥當勞的月薪下來的那一天上門…。而我寫作的動力,也從當面可以看的到的,爽朗的笑聲,變成一紙紙寫滿快樂心得的信…。

然後呢?上上周,信再也沒送到。

沒隔兩周,同一封地址來的,卻是這一封仆聞。

這半年多以來,到底發生過多少事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輾轉難眠的睡夢中,浮現出來一副藍髮祖孫天倫之樂的畫像…。

那不就是我所期待的畫面嗎…?









喪禮過後,因為是周三,所以又回復到了打工的生活。

因為麥當勞的店長很兇,我也還需要錢,所以這一個周四周五我特別加了班,也工作的特別累。要知道自早班作到晚班的加班,一直重覆對著人笑,說聲歡迎光臨,然後手忙腳亂的抄寫資料、包裝食物,是一件很無聊,在精神上也很累人的一件事情。所以,除了回到家找上睡神的這一段時間以外,我完全無法再想起任何有關蒼葉家的事情。但是,每一次在睡夢之中,我卻總是會想起這個我長大成人以來的第一位知音,第一個看到我的作品,且大聲的爽朗的笑出口的長者的聲音,淡淡的藍髮,藍藍的和服裝,硬朗的身體,行走於大城中僅存的森林宅院…。

直到周六,才有機會重新審視當年和老爺爺在一起的相片。

看著他的一張張笑容,還有當年我愈化愈開的表情…。我依然是忘不了,無論是寫作中,還是睡夢中,直到又回頭看到仆聞,才明白爺爺已經離開的…

一滴淚沾上信紙,兩滴淚水沾上。

依然無法接受爺爺已死,宅院主人易手給孫女的這樣的內容。寄信人的名字我根本不想管,反正都已經模糊在淚水裡。然後,在另外幾封信紙中,卻看到了…。

一張相片。

藍色頭髮的小女孩。

笑容,在相片中。但我卻看到了淚水的影子…

淚水…

在走道邊,面向陽光,輕輕哭泣的背影。








回過神來,我的人已經在半路上。

還算熟悉的一班電車,所通往的目的地是:  『鳴瀧莊』







算一算,我翻相片的時候是周六傍晚,所以現在也應該入夜了吧?

七點呢?還是八點?我已經不清楚,反正在純白的月亮之下,我來到了宅院門口。

鳴瀧莊,在我的面前,卻又好似不是我之前到過的那個莊院。月光下,這個大宅是這麼的黑暗,完全不像有人來過,或是說,有人住著…。為什麼我會想要來這裡晃晃?這棟房子的生氣似乎已經完全消滅,老人過往了,似乎宅子也死去了…是嗎?

「也許只是主人出去玩…罷?」

不由自主的輕推了一下門,門卻伊伊呀呀的開了。

輕輕的風灌將出來,我心裡明白,剛剛嘴裡的安慰話,全是假的。這屋裡,沒人了。

偷偷的蹓了進去,黑暗中的每一花一木都靜靜的立在庭院裡。

我沿著曾經熟悉的走道走著,撫摸著草木,然後坐在大石頭上乘涼著。

無聲,無息,似乎真的隨著老爺爺的過去,院宅也這樣死去。草木不動,水波不興,月亮的影子清明的倒映在湖中。那一幕幕的回憶又湧現在腦海,我的眼中滿是淚水。一度想哭,但是我止住了哭的衝動,只是在這裡散步著…。為什麼我要潛進來這裡呢?我的腦海裡又閃過了那封照片…

「咦?門?」

一個房間的門,微微的開著…開著?

輕輕的走了過去,然後,我打開…


月光照了進來,映出了個小小身影。

小小的女孩,面對著一疊畫紙,似乎在畫著…?





我聽見了,某個東西撕裂的聲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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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29日 星期日

xuite blog開站誌(活劇場時代)

午安,也歡迎各位進來參觀。


這裡是xuite的個人劇場,裡面充滿了各種ACG、同人與其他的SF幻想。如果你是由無名那邊感到興趣過來晃晃的,可千萬不要期待在無名那邊看到的依然是這麼務實、嚴肅的我喔!不過,不管是無名的嚴謹、富感情…或是這邊愛鬧事,鬧牌性的我其實都是為了寫一個我心中理想作品的初衷而產生的。


是的,在無名『www.wretch.cc/blog/JJLi』那邊見到的我,主要描寫的是真實世界發生的事情,還有我所蒐集到的,有關於『台灣』這個小島發生的歷史。而這邊卻全然不是這個樣子的喔~~所以也就是說我這下子要更新的包伏又更重了XDDD


不過沒有關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兩個網誌共有的標題:『YOPTH』來鋪路的。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正式完成,也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喜歡…只希望大家儘量能理解在下的多重人格,在多晃晃之餘,也能夠更加了解在下的性格和在下喜愛這一個,和其他世界的理由和心情。那麼,就讓這個網誌開啟吧!我們一起來迎接更熱鬧的世界!!


當然,開啟的同時,要多多留言喔~~


我可是有愈多人留言的話,就會愈high的喔嘿嘿


以上就是真實個人板的自介(一)…那麼,為了繼續這個奇妙的旅程,接下來的下一篇文章,就由在下心愛的yopth開始寫起~~!!


好,那開始翻筆記…翻筆記~~